最近这些时日,你到底为什么总是竭尽所能地不与我沟通呢?我倒不是担忧彼此会说一些伤害对方的话,而是觉得可能是你担心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,所以才故意回避我。倘若这些时日让人尴尬窒息的氛围全都是我造成的,那我还真的要向你和哥哥道歉了。这样让人窒息的氛围越来越严重,最后会不会带给我们出乎意料的悲剧呢?还是说,现在的情形是我们以前还不知晓的时候就已经来到我们的身边,接着又好像没那回事一样远离我们的悲伤?它们伴随着时间的飞逝,越来越明显,才会形成现在的局面?我不理解——不过,怕是我们还没有搞清楚的事情已然发生了变化。我不知道到底为何,但大体上可以感觉到。我计划在这份日记当中揭露真相。
我的父亲是一位实业家,而且很有名望,但是在我很小的时候,事业失败,最终一蹶不振。那时候很流行读教会学校,母亲很担忧我的前程,遂将我送了去。自那之后,我就要时常听母亲唠叨:“就算你是女孩子,但也要奋发图强啊。要取得优异的成绩,到国外去念书。”完成教会学校学业后没多久,我便是三村家的人了。如此一来,那可能是我单纯地认为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去的“国外”,那在我稚嫩的心里留下一片带有恐惧暗影的“国外”,我总算是不必去了。但随之而来的,是那个时候三村家爷爷留下的烂摊子。这位爷爷心胸宽广,尤其是到了晚年,钟爱古董,基本所有的家当都败光了。我与你的父亲耗尽心血,只为重振家业。从二十几岁到三十几岁,我们几乎没有停歇的机会,一直都在忙碌。好不容易生活状况变得好些,终于得到喘息的机会,你的父亲却病倒了。而这个时候,你十五岁,你的哥哥征雄十八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