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再三确认过,他被尼尔先生狠狠戏耍了一次。”约翰德维特给出他的理由:
“目前来看,整个荷兰拿得出手、又跟法国人有仇的银行家中,他是最可能击败安德普的。”
击败安德普,这一点,高乃依跟安德里斯没有疑虑;但道布尔斯被尼尔耍过一次,又从何说起?
“你们可能不知道,尼尔先生曾告诉道布尔斯先生,只要道布尔斯先生亲自跟他谈,国家银行的事就有转机。”
约翰德维特继续说道:“结果道布尔斯先生来了,可那天依旧进行了议案的投票,并以压倒性的数量差通过这项议案。”
“仅仅是这样,就能断定、道布尔斯先生忍不住这口气?”高乃依眉头一皱,总觉得这有些武断了。
约翰德维特没有回答,只是将目光投向安德里斯。
安德里斯一愣,随即沉默不语。
设身处地的想,换成他是道布尔斯,能忍得下这口气吗?
显而易见,不能。
别的不说,从比克家族跟阿方斯合作开始,安德里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,都端着荷兰首富的架子;
在那段时间里,阿方斯从来都是客客气气,哪怕逐渐收紧对他们的控制,也没有颐指气使过;
可即便如此,安德里斯依旧感到不满,暗戳戳的给阿方斯添乱,甚至给瑞典人通风报信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