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忽听得外头喊:“司礼监来拿人了,司礼监来拿人了!”
像往平静的湖水中砸了块大石。
林姑姑帘子一放,立即转身往庭院里去。
绣工们也都放下绣花针,苏禾等人放下手里的彩线,一齐凑到支摘窗前或门口,伸长脖儿往外望。
只见两排小内监开道,三个太监从照壁后走出来,在庭院中站定了。
为首的正是沈阔,他未戴头冠,一身香色飞鱼过肩曳撒衬得他有点女相,加上脸白,五官秀气,便显出一种别样的病态阴鸷,而他身后两个太监,比他年长,却恭恭敬敬跟在他左右。
两边直房的宫女太监都躲在屋里不敢出来,只有几位姑姑、管理、和少监等人陪着笑走出去迎人。
众人才来针工局不久,没见过这样大阵仗,有个小奴婢忍不住感慨:“司礼监的公公果然瞧着都比针工局的高大俊俏。”
四位绣娘在宫里有些年头了,认得沈阔等人,其中一绣娘白了那奴婢一眼,“还说风凉话,当心把你们拿了去,那可真是有去无回咯!”众人听见这话,又都不敢作声了。